母亲节专刊张继宏姜风兰于占武耿

母亲节快乐

卷首语

春眠夜更醒,浅歌琴声扬。

皎月泪光影,忽听乳名芳。

晨风花香梦,情浓淡茶香。

泪滴针线间,梦回慈母旁。

又是一年五月,又到母亲节,这个节日,令我思绪飞扬,如柳絮漫天,缠绵悱恻,似清雪铺地,纯净轻柔。

今晨,我在霞光中记录这肺腑之言,是春城飘散的康乃馨那迷人的花香,是人类至真至纯、最伟大无私的母爱情深!是人世间最珍贵的祝福,我把它献给天下所有的母亲,祝母亲们幸福安康、事事顺意!

写在母亲节

文/张继宏

又是一年母亲节,有多少个母亲节,没有陪在母亲的身边了?这一点我是歉疚的,然而母亲却很豁达地说:“节好过,年年我都能收到礼物,我的孩子们都是孝顺的,我很知足了,你们都忙,妈懂的。”母亲的善解人意,母亲的知书达理,母亲的乐观与坚强,母亲的善良与孝心,一直是我的榜样与偶像。

 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母亲。

母亲已过古稀之年,是当时老八中毕业生(三井子高中前身),当时增盛小学毕业生只有七八个能考入那所初中,离家30里地,住校,生活很是艰苦,每周回一次家,都是步行,然而毕业那年,正值文革,从此,母亲失去了读书的机会。然而母亲的书是没有白读的,她对儿女的潜移默化,来自书香的浸润,她的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影响着亲人邻里。母亲从来没有与邻里有过过结,也告诉我们:吃亏是福,重视我们的学业,更重视我们的品德教育及性格与习惯的养成。后来,她把希望寄托在三个儿女身上,我们也不负母愿,都考入自己理想的学校,有了一个稳定的工作。这一点母亲很欣慰。

 乐观向上、坚韧刚强的母亲。

在我很小时,一天父亲回来说:想到遥远的地方去打工,有转正的机会,奶奶问母亲意见如何,怕母亲带我和大弟弟很辛苦,母亲毅然决然地同意父亲去了,从此开始了一个人在家带两个(那时还没有我老弟)幼小孩子的艰苦生活,还记得春天母亲带我们挖割菜,秋天母亲推着手推车,车上坐着我和大弟弟,去山上弄插柴草,无非是树叶、豆叶,回来时,满满一车,上坡时,母亲拉不动,我和弟弟在后面帮推着,我家的烧柴从来不缺,那时是土房,母亲还要在墙外围上一层豆叶子,做保温,使我们的家格外的温馨,母亲从不叫苦,后来父亲转正了,们全家都搬到察尔森水库,一家人团聚了。

 善良贤惠,孝顺长辈的母亲。

察尔森水库缓建后,吉林省的工人都回原籍了,我们家也随父亲搬回故乡来。我奶奶姥姥家都在那里,母亲有空就去帮他们干活,地里的活儿,家里的活儿,母亲样样都干。尤其是他们年迈时,母亲常去看望姥爷,给他带去他喜欢吃的水果与零食,姥爷是90岁那年去世的。奶奶后来随我大伯去了城里,在89岁时一病不起,母亲和父亲商量,大伯和大娘岁数也大了,把我奶奶接到家来早晚侍候,母亲给奶奶洗脸,给奶奶喂饭,问她喜欢吃什么,奶奶是在微笑中离开的。母亲的善良与孝心,一直影响着我们。

  我的母亲,她的孝顺,她的善良,她的坚韧,是我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母亲,我爱您,愿您健康快乐!

追悔

文/姜风兰

母亲虽已去世多年,然而多年前那个严冬的傍晚,母亲赤手端着药碗在寒风中白发飘飘,给我送药的情景却让我至今历历在目。

那时我刚刚结婚不久,还和婆婆生活在一起。由于身体孱弱,时不时的病病灾灾的。婚前,就是因为身体原因,婆婆不看好我们的婚事,婆婆曾经对丈夫劝阻说:“你还不得煎汤熬药的侍候她一辈子”,为此我不想让结婚后不久就让婆婆的话得到验证。好在离娘家不远,那次有事耽搁了一会,我正准备回家吃药,不料母亲竟然顶着寒风,端着药碗给我送药来了。我心头一热,喉头作哽。母亲大我四十岁,此时古稀,没能得我什么“济”,却还在无时无刻的为我操劳,我于心何安。

母亲病了,她以七十一岁高龄的病弱之躯与手术后的病魔顽强抗争。由于病的很急,手术时哥哥没有给我信,我赶回去时已经是术后第六天了。母亲很刚强,已经用手捂着肚子下地走了,我所能做的,只是给母亲买点她喜欢吃的,其它没有侍候着母亲什么。

二十多天后,母亲病情突变,我再次赶回去时,母亲已躺在病床上辗转,面容憔悴瘦弱不堪,靠打镇痛针熬日子了。然而大小便时还是硬撑着爬起来我们只需要倒倒便盆而已。看现状,我不知道母亲还能撑多久。当时教毕业班又是做代课教师的我,不敢耽搁太久唯恐错过了转正的机会,一星期后,我又万般无奈的回去了。

没想到这一别竟是永诀。我永远也忘不了母亲那有气无力而又连连摧我回去时的神态,即是为我着想又是那般凄苦,无奈。母亲的爱是无私而伟大的,而我不是太自私了吗?我居然为了一己私利,在母亲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了她,没能在母亲的弥留之际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没能在她床前尽一个女儿最后孝道,没能对母亲的万般珍爱回报于万一,这是我至今痛彻肺腑的遗憾,它使我终生愧悔。

现在我也当了工会干部,自然对婚丧嫁娶之事接触多了,然而每次看到送殡的时亲人诀别的情景,我总是想到我没能看上最后一眼的老母亲,我欠母亲的情太多太多了,尤其是我也做了母亲之后,更是追悔莫及。所以我常常对人说:趁父母健在,好好尽孝吧,不然迟到的追悔又有什么意义呢!

散文?最后的陪伴

文/于占武

年的冬天特别冷,凛冽的西北风刮脸刺骨。我的心犹如这寒冬,冰冷到了极点。“妈妈罹患肺癌!”这突如其来的噩耗震颤着儿女们的心。66岁的妈妈终于像一盏熬干了油的煤油灯,奄奄一息了。

我伏在妈妈身边,攥着她的手,轻轻抚摸着。这双手已失去往日的灵巧,变得有些干瘦有些粗糙,更有些无力地沉在儿子的手上。我盯着妈妈的脸,细细端详着。这张脸已不再有往日的光润,变得有些灰暗有些苍白。妈妈眼睛微闭,嘴角微微张开,呼吸也不很均匀,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眉头偶尔皱一下,脸上的肌肉也随着颤动几下。儿子知道,这是该死的病痛又在折磨妈妈。我赶紧拿起针管,给妈妈注射一只杜冷丁,让妈妈的痛苦稍稍得以缓解。我的目光停留在妈妈脸上久久不肯离去,泪水忍不住流下来。仅仅陪伴我24年的妈妈,真的忍心撇下儿子撒手人寰吗?

老父亲焦虑不安,在地上来回走动,不时站在炕前凝望。我懂得父亲心里的痛。妈妈风里雨里相伴父亲48年,用女人柔弱的肩膀支撑着这个家,照顾兄弟抚养儿女,眼瞅着到了安享幸福颐养天年的时候,却被这无情的病魔吞噬。父亲声音哽咽着,述说着过去的一些事情。

妈妈生逢乱世,侵略者的铁蹄肆意践踏东北的土地。为避免日本人的骚扰,刚刚18岁的妈妈就和15岁的父亲成了亲。那时家里一贫如洗,住过四面透风的草窝棚,吃过榆树钱灰菜叶掺苞米面的糊糊。妈妈过门没两年,奶奶爷爷相继离世,这不啻为雪上加霜,才20岁的妈妈就扛起了家庭生活的重担。妈妈不但要哺育刚出生的大哥,还要拉扯才2岁和8岁两个年幼的小叔子。在生活举步维艰的日子里,妈妈用她坚韧的毅力和豁达的胸怀,又相继迎来了6个儿女。48年的辛苦耕作,两个叔叔和我们7个兄弟姐妹都已立业成家,可妈妈却在这个时候倒下了。“子欲孝而亲不待”,这怎么能不让儿女们痛心疾首啊!

我的记忆里,妈妈从来没有从嘴里说出“爱”字,她对我们的疼爱都是从心底里缓缓流淌出来的。这爱更深沉更温润,已经浸润到我的血液中。守在妈妈身边,那些烙印在心底的影像一点点闪现出来。农村冬季里都吃两顿饭,多少年来一直没改变。那个年代生活很拮据,“够不够三百六”意思就是每人每天只有一斤毛粮,大多是玉米,一年一人只能分二三十斤小麦,几垄秧杆地种些谷子糜子土豆。十几岁的男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晚饭吃稀的不抗饿。冬天里,妈妈用黄泥掺麻打一个泥火盆,将灶膛里玉米杆火炭扒出来装到火盆里,摆到里屋的火炕上,妈妈不时用小烙铁将火盆上边炭灰轻轻拨到一边去,红红的火炭就露出来了,把屋子烤的暖烘烘的。父母人缘好,大约上灯时,邻居家的大娘大婶叔叔大爷们仨仨俩俩来我们家。妈妈的烟笸箩放在火盆旁,里边装着旱烟末,还有几只卷好的。大娘大婶和妈妈围坐在火盆旁抽烟唠家常,父亲和叔叔大爷坐在板凳上靠着八仙桌,喝着妈妈沏的红茶水。屋子里总是荡漾着温馨的说笑声。

妈妈心疼我怕饿着,时常到屋子的菜窖里拣两个土豆或者到仓房茓子里拿两个冻豆包埋在火盆里。大概十几二十分钟的光景吧,火盆里便散发出那种诱人的香味。妈妈的脸被火盆烤得红红的,她轻轻地拨出土豆或者豆包,烧熟的土豆柔软豆包焦黄,不要说吃到嘴里,就是闻着看着都香的不得了。妈妈剥好递给我,自己舍不得吃一口。我的心里甜甜的,看到的妈妈是最漂亮的。美美地吃着这些不易得到的东西,静静地听着大人们的家长里短,懒懒地偎在妈妈的身旁,甜甜的睡去了,有时做梦还会发出笑声呢。

妈妈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会干庄稼地里的活,会接生诊治小孩子,缝缝补补的针线活也是上数的。我记得,每年秋收前的那些时候,妈妈就会把不能穿的旧衣服剪开来,弄成一块一块的布片,打上一盆玉米面浆糊,摆上炕桌,把弄好的布片均匀铺在上面,用手蘸着浆糊涂在布片上,涂一层浆糊铺一层布片,有两层的也有三层的,晾干后一张袼褙就做好了。妈妈白天和邻居们唠嗑手里也不闲着,梳理好的线麻上头系着挂在窗钩上或者线杆上,手拎着“拨楞槌”一会扯一根线麻续上一会转动一下,说说笑笑中就纺好了好多用来纳鞋底的线麻绳。妈妈大多都是利用晚上的时间做鞋,那时农村还用煤油灯照明。煤油灯放在炕墙上的灯窝里,灯火很小灯光很暗。五六十岁妈妈背有些驼了,眼睛花了,拇指关节大了很多,这都是几十年的劳累带给妈妈的变化。妈妈带着老花镜,半倚在炕墙上,借着微弱灯光一针一针纳着鞋底。纳鞋底是累活也是技术活,妈妈纳的鞋底针脚细密匀称,一只鞋底要扎上好几百针,就像画家的艺术品没有一针败笔。有一天快半夜的光景我起来上厕所,看见妈妈还没睡,微弱灯光下,她左手拿着鞋底,右手拿着锥子用力扎一针,再将纫着线绳的针穿过去,扎一针穿一针。看着灯光中劳累的妈妈,我的心颤动了,这一针一线里蕴含着妈妈对儿女多少情爱啊!

我们家屋里靠北墙摆着一口木柜,柜面上画着花草鱼鸟的图案。这口柜是妈妈结婚时的,四十多年了还很完好,我刚记事时请画匠又重新画了图,所以还显得很新鲜。柜里整齐摆放着几个包着衣物的包袱,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件黑色棉袍,妈说这是她的嫁妆,一次也没有穿过,挺喜欢的,等老了时就给她穿走吧。棉袍的口袋装着家里所有的积蓄,有时有几十块钱,最多时也不过五六百块钱。半年前我结婚,妈妈从棉袍口袋里掏出块钱递给我:“儿子,爹妈年纪大了,没能力张罗你的婚事了”,又从木柜里掏出一个包袱打开来,“这是妈这些年给你攒的两床红花被面和两床趟绒褥面”。我拿着钱捧着被面褥面,再看看妈妈身上穿的旧衣服,禁不住眼泪淌下来。

那天,我和二哥把在外村攒的一口棺木拉回来,趁着妈妈有些清醒的时候,我扶着她从窗子往外看:“妈,那是给你做的,喜欢吗?”妈妈强挺着抬起头看了看,无力地说:“挺好的,可花那些钱干啥。”我的心碎了。妈妈啊,您辛苦了一辈子,临走了也舍不得往自己身上花一分钱,一生中什么都给了儿女,可儿女们能拿什么回馈给老爹老妈呢。

“奶奶,孙女看您来了。”哭叫声将我从回味中惊醒,大哥的大女儿华抱着2岁的小溪来了。“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对于只小我一岁的这个孙女,妈妈异常疼爱。侄女生小溪的时候是妈妈接的生,孩子早产才八个多月,都说“七活八不活”,这可是妈妈第一个重外孙啊。妈妈将不足月的小溪揣在怀里,足足坐了一宿。妈妈的胸怀就像一个暖箱,硬是把大伙都认为救不活的重外孙抢救过来。“小溪,看看太姥姥,你的命可是太姥姥给的呀。”侄女脸上流着泪水哽咽着。这时,弥留之际的妈妈醒了,疼爱地看着大孙女重外孙,示意我拿来她的钱包,把里面仅有的5块钱给了重外孙。

妈妈又沉沉地睡去了。我守在妈妈身边,拽着妈妈的手不忍撒开,祈祷着能有奇迹发生。然而,天不遂人愿,病倒了四十天的妈妈没能从死神那里逃出来,永远离开了我们。妈妈走了,躺在妈妈曾经躺过的炕上,身边没有了妈妈,再也体味不到妈妈的温暖了,我的心里空空的,第一次那样失声痛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悲痛时啊。

一晃38年了,每一次想起那时的妈妈,我都有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想要再见到妈妈,只有在梦中了。

我与继母二三事

文/耿志明

我五岁的时候,生母病逝。十三岁那年继母来到我家,之后与继母在一起生活了十五年。继母把我视为亲儿,我把继母当做亲母,情深义重,挚爱有佳。这里,采撷生活中的几件碎片,母子之情便可见一斑。

一双新鞋

母亲是个残疾人,没有文化。因从小患小儿麻痹症,走路时,需左手按在大腿上,才能缓步前行。她长得不是很漂亮,但皮肤白皙细腻,尤其是那口牙齿洁白如玉,笑起来清爽干净,便会感觉她的心也是明亮的。她心地善良,勤劳节俭,总是为一家人默默无闻地付出。

小时候,我比较会来事,常常偎依在母亲身边,问长问短。嘴巴也甜,“妈妈”一词整天挂在嘴上。母亲格外的喜欢我,生活上的关心更是无微不至。一天,看见我穿的鞋子破了,没动声色,背地里却开始为做鞋子精心地准备着。

母亲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些五颜六色的布条,打了一大碗浆糊,一块一块地将布条铺平并且粘在一起,经过自然风干,就成了所谓的“隔布”。然后在我的脚板上抹点颜料,再踩在一张纸上,清晰的脚印便成了我鞋底的模板。母亲纳鞋底是绝活,每个针眼大小,每行距离多少都有严格要求的,既错落有致,又匀称平整,怎么看都成行,犹如一幅美术作品。做完鞋底,开始做鞋帮,几剪子下去,如行云流水,不大不小,不偏不倚,鞋帮就弄出来了。上鞋帮可是技术活,上不好鞋面就偏了,因而每侧上多少针,都象是精心计算过一样,丝毫不差。母亲怕鞋底硬,穿着不舒服,就用锤子敲来敲去,直到柔软才会满意。

母亲把做好的鞋子亲自给我穿上,用手指分别插进鞋面和后跟,试试大小合不合适,夹不夹脚。我低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这双漂亮的鞋子,再抬起头,看看眼前脸上布满皱纹的母亲,不知是兴奋,还是感激,泪水竟啪嗒啪嗒地顺着脸颊落在鞋面上,又慢慢的氤氲开去……

是啊,母亲亲自给我做鞋,穿鞋,温暖的不仅仅是那双脚,分明是我那颗冰冷了几年的心。

一件衬裤

十六岁之前,我没有穿过衬裤,只知道有裤叉,而且只有一条。母亲看见别人家的孩子都穿上了衬裤,就决定给我也试着做一条。一听说即将穿上衬裤了,心里有一种美滋滋的感觉,一定是件很享受的事。

母亲找了几张布票,托人在供销社买了5尺“白花旗”棉布,铺在炕上反复地比划着,还真有点犯难,不知从何处下手。冥思苦想之后,终于拿定了主意。她找了一根线绳,在我穿过的裤子上量来量去,嘴里还念念有词:裤腰、裤腿、裤角……聚精会神地记录着各个部位的尺寸。然后,用剪刀将布料剪成若干个不同形状的布片,每片布都用针线穿来穿去进行锁边,防止布料脱线。再把各个部分用线缝合起来,衬裤的型状就出来了。最后,又缝了几根细细的布条,分别缝在裤腰和裤角上,用于收紧裤腰和裤角。这样,一条崭新的,纯手工制作的棉布衬裤就做好了。

我兴奋地从母亲手中接过衬裤,一闪身躲进了屋里,急急忙忙的脱掉外裤,将腿插进衬裤里,系好腰带,扎好裤角,一气呵成。紧接着,猫着腰看看这儿,瞧瞧那儿,美得简直就找不到北了,如同皇帝的新衣……

此后的几十年里,我穿过各式各样款式、价格高低不等的衬裤,但没有一件能与这件相媲美,它在我的心中是唯一的,是不可代替的,因为那是母亲的作品,是母子之情的见证。

一块手表

一九七二年,初中毕业。青春期爱美之心开始渐渐的萌动,看见有人戴块手表,那个神气劲,令人羡慕不已。不知有多少回在梦里与手表邂逅,把手表露在手腕外面,银光闪闪,引来同学们的赞美和欣赏……

想买块手表这件事,整整在心里憋了一个假期。机会终于来了,全班四十多名学生,只有我们三名同学考上了高中。借此机会,仗着胆子,吞吞吐吐地向父亲提出买表的事。他把脸一拉,一边用眼光斜视着我,一边严肃地说道:“买表干啥,一个学生有啥用?不行!”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把这一愿望埋在心底。母亲知道这件事后,决定做一下父亲的工作。

一天,见父亲有点乐模样,母亲先是给父亲点支烟,倒杯茶水,然后,慢声细语地说:“你爸呀,志明也不小了,又很争气,考入了高中,你不高兴吗?孩子喜欢手表,上学又用得上,就给他买一块吧”!父亲听后,脑袋拨楞好几个劲,说道:“没有表就不上学了,搞什么特殊化,以后再说吧。”母亲没有灰心,三天两头就磨叽一番,见父亲态度坚决,就又心生一计。

一天晚上,母亲凑到父亲跟前,恳切地说:“我就要过生日了,给我买点什么礼物啊?”父亲直率,张口答道:“喜欢啥就买啥呗!”母亲微微一笑说:“那你说话得算数,可别后悔!”父亲有点不高兴了,喊道:“我做事什么时候后悔过?!”母亲见时机已经成熟,就单刀直入,说:“那你就给我买块手表吧。”说完,眼睛紧紧地盯着父亲的表情。父亲起初好像有点蒙,定神之后却哈哈大笑。“噢,你们娘俩合伙给我来这套。”从父亲的话里,隐约感到他内心是感动的,高兴的,就顺水推舟,送母亲一个人情。“好,我明天就去王府供销社,给你买一块上海牌的手表,这可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啊。”父亲果然说话算数,第二天就去了供销社,托人买了一块上海牌手表,亲手交给了母亲。

当母亲把这块银光闪闪的手表,戴在我的手腕上的那一刻,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眼前一片模糊,已看不清手表的样子,但心里却异常温暖,这是母亲对儿子的一片真情啊。

这块手表,至今我还保留着,每每拿出来看看,母亲仿佛就在我的身边。我尽管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但在内心里,她却是我最亲最亲的人。在我的意识里,没有继母。她,就是我的母亲……

感恩

母亲

图片来自网络

文学顾问:吉振宇、金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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