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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照亮了对面的山顶,月亮依旧挂在天空。我和阿秋悠闲的收了帐篷,吃了早餐。昨晚也在此地扎营的无敌姐和路上姐早已出发了,昨晚一起拍星星的小明和小君出发了,骑行速度很快的陈同学也出发了,我们又喝了一杯咖啡。当阳光照进了山谷,这才出发,因为我们等的是气温回升。
乌兰萨德克,位于K,这是今年刚改了的数字,之前是K,不知道哪里多出来了9公里。骑行驿站的老板还是杨老板,他给我两个月饼和两个鸡蛋,让我带路上吃,又说了一句:“你都来第三次了!”
在翻越哈希勒根隧道的途中,我们从秋天来到了冬天。起初是山谷里的秋叶点缀着我们的旅程,之后是白茫茫的大雪覆盖了天山。穿过防雪长廊,站在哈希勒根隧道口,那碧蓝的湖水宛如冰天雪地里一块翡翠。我们追上了无敌姐和路上姐,一起穿过隧道。
上一次就是在这附近摔了车,善骑者堕的教训我记得清楚。加厚一层衣服,带上棉手套开始下山,可不敢再大意了。
乔尔玛的星空和乌兰萨德克一样灿烂,到了那拉提就变得昏暗起来。后来我才想明白,就是因为塔克拉玛干沙漠起了沙尘暴,所以天色才变得昏暗,能见度差了很多。虽然如此,山涧的秋叶却依旧那般绚烂。巴音布鲁克草原早已没有一丝绿色,成群的黑头羊啃着枯黄的草。翻过铁力买提隧道,十几公里的陡坡来到一片杨树林,金色的叶子挂满了树梢。营地在大龙池旁,夜里还可以看到漫天繁星。再往前,一路下坡,穿过雅丹地貌,就是库车。
算起来,我是第六次来库车,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亦乐乎……
“开饭啦!开饭啦!”是阿秋来喊我吃饭,我从回忆中回到现实。
大姐今天做的是回锅肉,这是她听说我要来的时候就多买了些食材。水井房的淡水和食物都是定期配送的。
“这就是沙漠的生活,简简单单。”
我向来喜欢简单,想起在独库公路上有一顿午餐是自热米饭,文案写得是陶渊明的《饮酒》,还有一句改了的歌词:“来自山川湖海,不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我带你们去采罗布麻叶吧,泡茶喝,有降血压的功效。”大姐一边洗碗一边说。
洗碗的水当然不是定量供应的淡水,而是抽上的盐碱水。整条沙漠公路,这口井的水含盐碱度最低,就算是洗衣服也不会留下白色的印子。中午的时候,在灿烂的阳光下,我们可以用井里刚抽上来的水洗澡。
沿着沙漠公路向北,我们穿行在红柳丛中,顺路查看红柳的灌溉情况。每棵红柳下都有一条细管,水从一个小孔中滴漏出来,这些细管都从一条粗管中引出,而粗管又从更粗的管道中引出。——像极了植物的叶脉,和我之前想象的喷灌模式大不相同。有时候,因为压力过大或者气温骤变,还有管道老化,可能会发生断裂,那就得想办法进行修补或者换管。
在沙漠里行走,并不轻松,大姐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行走,比我们走的轻松。两公里之后,我们向沙漠深处前行。站在一个高高的沙丘上,大姐指着前方说:“看到那片红柳了吗?我们要去的就是那里,还有一个水塘,旁边长着芦苇。”
看着不远,却要走挺长时间,上上下下的沙丘,让我们的体能迅速消耗。
在一棵红柳树下,发现了狐狸的脚印,还有一块腐朽的肉苁蓉。大姐顺势向下挖了一会儿,让我们看肉苁蓉是如何寄生在红柳根上的。
“想找到一棵肉苁蓉并不容易,有时候你一天也找不到一棵。有时候,你发现了却挖不出来,因为很深,流沙一直往下掉。”
水塘里竟然真的有水,芦苇丛生,芦花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光芒。距离水塘几十米的地方竟然长出一棵芦苇,可以想象它的根得扎得多深。我看着它想起诗经里的一句“谁谓河广?一苇杭之!”
沙丘上有一丛丛绿色的植物,那就是罗布麻。
“以前这里有一大片,现在少了很多。”
罗布麻叶子有淡淡的香味,顶端挂着一对羊角般的豆荚,是果实,但还没有结种子。
“都说沙漠里荒凉,其实我也不觉得它荒凉,你要是仔细去看,这里有各种各样的植物和动物。刚来沙漠的时候,我就很喜欢到处走一走,看一看,现在也是这样。”
大姐拿出手机里的照片给我看:“你看看这个花是不是很漂亮,这是红柳花。”
我们还看到了沙拐枣的花,现在,已经结了果实,挂在枝头一个个的小球。
在塔中有个这样的标语:“只有荒凉的沙漠,没有荒凉的人生。”
或许,正是因为有大姐这样对人生简单朴素的体验,才没有荒凉的人生。沙漠也不是荒凉的,只要人生的体验不荒凉。
飞鸟的逍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