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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诗歌的名义
与您相约到老
向卫华
向卫华，男，年11月出生。现在湖南省古丈县委组织部任职。古丈县作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湘西州史志图书编纂专家库成员，《神州文艺》“签约作家”。年开始文学创作，创作近万字的文学作品，主编《古丈县地名志》《古丈县革命老区发展史》等书，总纂第二轮《古丈县志》，出版《古丈史话》《古丈记忆》等书。古丈茶妹
（原创）体裁｜散文作者
向卫华
古丈茶妹
文\向卫华
在古丈，山有水的故事，云有风的故事，叶有花的故事……每一个阿妹都有茶的故事……
记得那是十多年前的国庆节，有一个长沙的朋友来古丈看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的地盘我做主，于是我尽地主之宜，为朋友张罗开来。
朋友是做茶叶生意的，对古丈绿茶情有独钟，当然这缘我的牵线搭桥。三十多年前，我在长沙读书时，与朋友同寝一室，我是他睡上铺的兄弟，自然情同手足，义同股肱。每个学期开学时，我都要带一包古丈绿茶，供室友们品尝，朋友从那时起就爱上了古丈绿茶，可惜那时我家里贫穷，无法满足朋友的欲望。毕业后，朋友分在省茶叶公司，当起了茶叶老板。朋友曾几次来古丈采购绿茶，只因那时我在乡下谋生，无法与朋友谋面，共叙友情，不胜惋惜。这次朋友来古丈，我自然要好好地款待一番。
来古丈，就要品尝古丈茶。正如外地人说的那样：“女人喝了挺好！”这是多么诱人而且有力的广告词啊！
来古丈品茶，最佳去处是小背篓茶苑。
于是，我又邀请了三个平时感情深的熟人，和朋友一起驱车前往小背篓茶苑。小背篓茶苑座落于县城北两公里处的树栖柯，紧偎G线边，位于张家界—凤凰黄金旅游线的正中段；焦柳铁路横贯县域南北。茶苑占地面积余亩，其中水面15亩，茶园面积亩，是集加工销售、旅游接待、餐饮住宿、休闲娱乐、会议承接等多功能于一体的大型休闲山庄。
刚落座，一个一身红衣红裙、妙龄二八的茶妹推门而入，但见：袅娜的身段，宽狭适度的前额，如柳叶的眉毛，秋水般的双眸，鲜润的嘴唇，有棱而无角的鼻子，细腻如脂的脖子，丰满的胸脯，披肩的长发……仿佛月宫里的嫦娥突然飘然而至。美妙的身段和盈盈的双眸使朋友眼睛一亮，目光被风姿绰约的茶妹深深吸引。
朋友看呆了，眼睛粘着茶妹的身子转，嘴角溢出了口水，舌头伸出来在嘴唇上蠕动了一下，把口水又卷了进去。看的出来，朋友心中忍不住升腾起满腔的温情。
茶妹恬静地微笑着，落落大方，信步轻挪，款款向我们走来，肉色丝袜紧裹着修长的玉腿，一双乳白色的高跟皮鞋“得得得”地走在地板上，犹如钢琴家的双手触摸在琴弦上，声声清脆，步步神韵。
“请问，几位先生，来杯什么茶？”茶妹盈盈弯下婀娜的腰肢，鞠了一躬，那摄人心魂的曲线使朋友勃然心动。然后茶妹轻张红唇，两排细碎洁白的牙齿半露在红润的嘴唇里，并从腮上飞出一对浅浅的晓靥，相当迷人；眉宇间闪动着盈盈春色，温润柔和，朋友再一被茶妹击倒，看走了神。
“来五杯古丈绿茶！”朋友答道。
茶妹轻盈而去。宽大的髋骨上纤纤细腰轻轻地摆动着；一双修长的白皙的腿，划出优美的韵律；两只丰满的臀，犹如两片舞蹈的花瓣，向人们展示着曲线的魅力。
一会儿，茶妹手托茶盘，端来了五杯古丈绿茶，顿时茶厅里茶香弥漫。茶妹双手将茶杯递到我们手上，这是一双怎样的手啊！十指修长，关节灵巧，肌肤雪白丰腴，光滑细腻，可谓嫩如新葱，凝似华玉。手臂浑圆柔软，像刚出水的藕，皮肤薄薄的，像透明似的，看得见一道道青色的筋脉。
就在我们品茶的时候，茶妹在茶厅中央翩翩起舞，那腰如水竹似的弯来扭去，满头青丝飘来荡去……婉转的歌声在茶厅里荡漾：
二月花满坡，三月茶飘香；
茶乡风景看不够，客到茶乡莫想走。
九月梨子黄，十月柑桔熟；
甜水蜜汁顺山流，客到茶乡莫想走。
坐龙峡探险，红石林走玩；
栖凤湖上荡轻舟，茶乡山水似锦绣。
摆手歌在唱，茅古斯在舞；
苗鼓声声醉客心，茶乡风情浓似酒。
北方飞来的情哥哥，路过茶乡不想走；
不想走来你莫走，干脆留在青山沟。
南方走来的情妹妹，路过茶乡不想走；
不想走来你莫走，干脆搬进吊脚楼。
歌词美，歌声更美，它没有那种洋腔花调，没有矫揉造作，更没有那种故意勒着嗓子像杀鸡似的尖声怪叫。它有的只是纯朴、自然、优美，就像古丈山水一样自然的美、纯朴的美、原始的美。
微微陶醉的朋友问我，“这歌词是你写的吗？”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朋友说，“真想不到，才分别十多年，你竟然成了作家。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进过午餐后，茶妹又领我们去参观武陵茶叶大观园。经过一个上午的接触，朋友对茶妹产生了爱情。朋友对我耳语，说他爱上了茶妹，朋友悄声说道，“你看她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就像一对明亮的星星，让人看一眼就想把她捂在怀里。”我笑他自我多情，朋友说，“我的爱情绝对是真诚的。”我相信朋友的话。我常想：爱情绝对不仅仅只是肌肤相亲，肉体之交，如果是那样的话，这和动物又有什么区别呢？爱情应该是灵魂之欢，精神之爱，是男女之间感情的浓缩、净化和升华，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忌在朝朝暮暮”？爱情这东西，想一想，心里就是甜蜜蜜的！
于是，我们驱车前往茶叶大观园。在车上，朋友来了激情，和茶妹对起情歌来：
朋友唱道：
桐子开花点点红，哥是花前一只蜂；
千里飞来采花蜜，好比刘郎进花宫。
茶妹唱道：
高山滴水响叮噹，滴来滴去滴成塘；
阿妹夜夜恋哥郎，恋来恋去难成双。
朋友唱道：
想天不得到天边，想月不得月团圆。
想妹不得成双对，莫非前世断了缘？
茶妹唱道：
杉木扁担铁钉钩，情重如山担肩头；
相思好比酉水河，担上千年不断流。
……
两个人你来我往，你唱我答，忽高忽低，忽急忽缓，高如流云，低如絮语，把我们听得如痴如醉，忘乎所以。朋友对茶妹说：“你再唱下去，我就要犯作风错误的。”茶妹浅笑着说：“是吗？到底是树动还是风动？”朋友说：“是心动！”
我们来武陵到茶叶大观园。武陵茶叶大观园位于古丈县城以北九公里处，G线旁，占地亩，全国著名歌唱家何纪光葬于此园，具有浓郁的土家风情的吊脚楼建筑更是错落其间，是集科研、观光、旅游等功能于一体的茶叶大观园。
这里真是一个茶叶的世界啊！这里有茶树种89项、良种茶苗80万株，茶园里有村姑正在采摘秋茶。茶妹领我们在茶园里穿行，我们染上了一身茶叶的清芬之气。茶妹的红颜照耀在晶明的柔和的茶树，笑语飞扬在清新的气息里，脆脆的声音散发着嫩茶般的香气，在茶园里簌簌地颤动。也许是受了某种感染，茶女在茶园里疯跑起来，一头秀发飞舞起来，像是一面黑色的绸纱迎风飞扬。茶妹奔跑出一脸鲜嫩德宏色，泛着熟桃一般透明的光泽。
我们也跟在后面跑起来。欢乐使我们忘记了疲劳，我们的欢歌笑语在低空中跳跃。此时，茶叶张开雀嘴在悄悄地探望，采茶的村姑也抬起头向我们张望。
我们来到何纪光的墓前，茶妹为我们唱起了何纪光演唱过的经典民歌《挑担茶叶上北京》：
杉木扁担轻又轻呃，我挑担茶叶出山村，
船家问我是哪来的客，我是罗江边上种茶人。
朋友听到这里，叫了一声“停！”茶妹以为她唱的不好，脸红红的，现出了一丝羞涩。朋友疑惑地问道，“不是‘我是湘江边上种茶人’么？你怎么把‘湘江’唱成了‘罗江’？‘罗江’在哪里？”茶妹听到这里，这才恍然大悟，便微微一笑，张开红唇说道，“词作者原来是专门为何纪光写的歌词，因此第一稿写的‘罗江’，后来才改为‘湘江’。”茶妹说道这里，指着山脚下的“水绕青山山绕水，山浮绿水水浮山”的古阳河，接着说，“‘罗江’就是古阳河。”朋友颔首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茶妹继续唱到：
杉木扁担轻又轻呃，头上喜鹊唱不停，
若问喜鹊你唱什么，它说我是幸福人。
杉木扁担轻又轻呃，一路春风出洞庭，
船家他问我哪里去，北京城里探亲人咧。
杉木扁担轻又轻呃，千里送茶情意深，
你要问我是哪一个呃，芙蓉国里唱歌人。
以前我曾为何纪光雄浑高亢的歌喉所惊叹，想不到茶妹唱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我陶醉在茶妹的歌声里。茶妹的歌声清纯甜美，既没有那种声嘶力竭地如排泄不畅地沙哑着嗓子吼，也没有那种嗲声嗲气地夹着舌头跟蚊子一样地哼，它像一条潺潺流动的溪水一样，漫过我的心头，浸润我的心灵。
从武陵茶叶大观园归来，我们又回到了小背篓茶苑，用过晚餐后，已经是黄昏的时候了。这时，夕阳在云端里舞着最后的步伐，放出鲜艳的橙红，送着绯红的日球徐徐下坠，像不忍心一日的暂别。
就要结束一天的旅程了，茶妹把我们送上车，茶妹把欲语还休的羞涩，依依不舍的眷恋，深深打动了我的朋友，朋友紧紧握着茶妹的纤手……车子徐徐起程了，茶妹向我们挥手，车后飘来了舒缓轻曼的歌声：
阿哥要是来看妹，一定要到古丈来，
古丈的茶妹多，个个都会唱山歌。
阿哥要是来看妹，千万不要走路来，
路上的蛇儿多，小心阿哥被咬着。
阿哥要是来看妹，千万不要坐车来，
车上的人儿多，小心阿哥被挤着。
词真意切，唱出了古丈茶妹淳朴的爱情，美好纯洁的心灵。我无意中瞟了一眼朋友，只见他头靠在后椅上，微闭着双眼，两颗晶莹的泪珠停在脸腮边。歌声继续飘来：
阿哥要是来看妹，千万不要坐船来，
船上的风儿大，小心阿哥掉下河。
阿哥要是来看妹，千万不要坐飞机来，
飞机上的空姐多，小心阿哥被迷着。
阿哥要是来看妹，一定要从梦中来，
梦中的我和你，我俩悄悄把话说，
我俩悄悄把话说。吆喂。
整理于年4月5日
总顾问：翟国胜海市蜃楼
主编：江南月
执行主编：书剑飘零
副主编：何建华姜军峰雷该翔
编委：冷秋牡丹邢兴亮孙和平
主播：金凤狼图腾
诗梦文学心中有诗意，岁月何曾老
